热门关键字: 劳动 博览 维权

您所在的位置:劳动者周末 > 正文

文苑

2017-01-19 作者: 来源:

  春运的表情
  □周铁钧(辽宁义县)
  春运的表情,在建筑工地蕴育,攀上脚手架,凝视家乡方向的月圆月缺,幻化成刻骨铭心的乡思、魂牵梦绕的挂念。
  春运的表情,最先凸显在农民工、小商贩脸上,拿到工钱,算清盈利,喜悦难抑,从钞票中抽出几张,那是汇入春运海洋的一滴水。接着,超市里五方八地口音渐渐多起来,一盒盒、一袋袋货物被提到简易宿舍、廉租屋,装进鼓囊囊的包裹,再度打开,千里之外的村屯,会弥散出城市的年味儿。
  春运时节,花钱、赚钱的表情都畅快淋漓,身披尘灰的农民工走进豪华超市,最会得到笑脸相迎,他们刚刚领到工资,出手阔绰。平时在高速公路上“趾高气扬”的豪华大巴,此时开往乡村一点不感卑微,曾见有“沈阳——佟二堡——长春”的春运大客,两个省会,左右恭候的佟二堡镇,是东北最大的皮货集散地,过年买“貂儿”的、回家团聚的都“不差钱”。
  春运的表情,过完腊月二十三开始变成行动,将一年收成缝进贴身衬衫,手提肩扛大包小包,鸟群迁徙般集结在站台、候车室、广场。此时,是中国低温期,冽风、冷雨、飞雪里,每次人流出站、进站都会引发一阵表情骚动:欣喜、兴奋、失望、懊恼。虽各人奔赴的方向不同,心中却有一扇同样的窗口:老屋里亲人的目光穿越时空,与车站的各样表情对接。
  终于登上动车,人们的表情渐渐复归淡然,但每一副起伏的胸膛里,都激动着车轮也撵不上的似箭归心。夜深了,火车平稳行驶,座位、床铺开始安静,偶传来几声微鼾,表情流出一丝微笑,轻梦走进与家人共叙的欢悦。
  古代少有人远程打工,春节回家团聚的多是官员、商人、游历的文人等。古时“春运”的水陆交通工具是马车、骑马、木船,行程充满艰辛坎坷。明朝户部主事海瑞回海南老家过年,“财政部长”的表情充满无奈,他坐着马车颠簸了60天才到湛江,还要乘船去海南。唐代诗人戴叔伦回金坛老家过年,没钱雇车,除夕之夜还在路上奔波,满心酸楚,赋诗道:“一年将尽夜,万里未归人。”
  春运,一次精神迁徙,一段心境之旅,在盼望、兴奋、焦急里穿行,途中迎风披雪,依然表情悦爽,不觉劳顿寒冷,因为心中有一个温暖的地方,家。
 
  收藏在火笼中的爱 
  □程中学(河北宣化)
  故乡的冬天总是潮湿阴冷,小时候,我们只能用火笼取暖,却仍难以御寒。现在家家户户都有了先进的取暖设备。但一次回老家,发现奶奶怀里依然抱着那只光滑乌黑的小火笼。
  火笼是古时最常见的一种取暖工具——用竹子编成的篮子形罩子,罩子里面箍着一个粗陋的瓦罐。别看瓦罐粗陋难看,却十分保温。小时候,我最爱将冻僵的小手放到奶奶的火笼上,温暖就会透过掌心传递到全身。
  可是,我仍搞不懂奶奶的固执。爷爷走得早,奶奶含辛茹苦拉扯大爸爸和姑姑,现在儿孙满堂,应该是享清福的时候。家里装着空调,她却天天提个破火笼罐子四处游走,这不是往父母脸上抹黑吗?好事儿的人又要怪我们不孝顺了。
  那天,我为奶奶买了个暖手宝,偷偷地把她的火笼藏了起来。奶奶急得四处寻找,后来她自己则没了踪影。我家里家外找了个遍,最后在小库房里看到了奶奶。她正对着一堆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火笼发呆。那些火笼,大大小小,各式各样,有新有旧,做工或精致或粗糙,简直像个火笼收藏馆。
  奶奶看见我,指着一个破旧的大火笼说:“那是你爷爷做的,上面烤过你爸、你姑和你的尿片子呢……”又指着一个花篮子似的火笼说:“这是你爷年轻时出门,从广东那边买回的。他说这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火笼,不管他怎么努力,做出来的都没人家的好看……”果然,那个漂亮火笼旁边,堆放着好几个“次品”,笨拙而可爱。我正看得出神,奶奶突然指着我问:“坏丫头,你把我的火笼藏哪了?那是我的陪嫁品……”火笼还可以当嫁妆?难怪闽东俗语有“疼你六月火笼”之说。原来,在奶奶那个年代,闽东一带的女儿出嫁时,家人要准备一个火笼,里面放两包炭。由儿子送女儿出门,再拿回一包炭。意思是,女儿把自己家的火种带到了男方家里,出嫁后的日子也会过得红红火火。
  我不好意思地将火笼还给了奶奶。在奶奶的收藏中,我看到了深藏在奶奶心底的爱。
 
偷 月 亮
□北海(北京丰台)
 
月亮把灯光偷走了
你却偷走了月亮
我一无所有
于是
我拥有了一切
 
吉祥鸡年(组诗)
□陋岩(山西阳泉)
 
金鸡报晓
乾坤的幕布,
尚未拉开。
 
梦中的人,
还在和十二生肖中,
那只富贵的猴子演戏。
 
金鸡昂首阔步,
站在新旧交替的齿轮上,
嘹亮的歌吟,
点亮了新一轮太阳的笑意。
 
2017这部电视连续剧,
注定要由金鸡领衔主演。
金鸡吉祥的姿式和民族唱法的口音,
唤出万顷阳光,
照亮了女娲的故乡。
鸡犬桑麻
鸡司晨,犬护家;
桑养蚕,麻制衣。
 
鸡犬桑麻都是我的父老乡亲啊!
就像我的叔伯娘婶和兄弟姐妹。
 
我曾经幻想能有一片,
属于自己的庄园,
喂养自己多愁善感的乡土情结。
 
没有想到我的根须,
会离乡土越来越远。
 
鸡犬桑麻成了我,
记忆中的炊烟,
在一幅黑白版的国画里,
缭绕着母亲的挂牵。
闻鸡起舞
祖逖与刘琨,
相向而舞。
两把剑,
一寸一寸,斩杀着
东晋的夜色与寒冷。
 
剑脉里血液流动的声音,
如故乡鸡鸣,吉祥动听。
 
如今,在钢筋和水泥的丛林里,
我只能听见狗叫的声音。
那童年的鸡叫声啊!
每次想起来都会引发我的思乡之疾。
 
为了治疗我的这点心病,
妻子在手机里,
喂养了数种鸡鸣之声。
 
我不知道这盗版的乡音,
为什么会一次次让我的泪水,
决堤。

相关阅读:



关于我们| 网站地图| 官网微博| 手机报| 广告服务| 联系我们

主办:劳动午报社 运营管理:北京市总工会信息中心 版权所有©2013-2016 技术开发:北京正辰科技发展股份有限公司

ICP备案:京ICP备20012564号-1 京公网安备11010602130017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