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雅舍
2016-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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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渊潭的樱花
□刘学友
我最早认识樱花,还是读了鲁迅先生的作品,他描写日本上野的樱花开得灿烂绚丽;还有高高的富士山。
我见惯了桃花、杏花、梨花、山菊花,它们都开得鲜艳和璀璨。它们是本土花,路边、田野、河边、山间、庭院到处都有它们亮倩的身影。却看不到樱花。
据说,樱花喜欢阳光,却极易被灼伤树干;喜欢湿润气候又怕积水不透气。它的根系很浅,有的根在表土下2厘米。它原产地土壤微酸,而北京的土壤属碱性,不易栽种樱花,这就是我为什么看不到樱花的原因。
其实樱花在我国早就有栽种,最早可追溯到秦汉时期,唐朝已有樱花栽种在私家庭院中。白居易有一首诗:“亦知官舍非吾宅,且掘山樱满院栽。上佐近来多五考,少应四度见花开。”描写的就是樱花,只是我孤陋寡闻而已。
在北京看樱花要去玉渊潭,那里的樱花品种繁多,花色最好,是一个理想的赏樱佳境。樱花面积25公顷,2000余株。
玉渊潭始建于800年前,有泉水自地涌出。清乾隆38年著名的香山引河治水工程将水池疏浚成湖,1960年北京市政府正式定名玉渊潭。
也许是这里的地势好,泉水清澈,土地肥沃,1972年日本首相田中角荣赠给北京象征友谊的大山樱就栽种在玉渊潭,开花、结果。
玉渊潭有樱花八景:“早樱报春”“樱棠春晓”“鹂樱绯云”“友谊樱林”“玉树临风”“在水一方”“樱缤之路”“银树霓裳”等,根据不同的品种,花色,地势而起的名字,各具奇葩。
樱花花瓣不大,它不如桃花鲜艳,不如海棠花瑰丽,但是它开得精致、典雅、秀气、脱俗。公园的赵书记说:它具有很强的爆发力,一夜之间全部开放,很壮观。它衰败的也快,落花缤纷,惨烈如诉。
说到樱花,我们自然想到日本,樱花是日本的国花,就像我国的牡丹、朝鲜的金达莱、荷兰的郁金香,都代表了一个国家的审美特性。
樱花不专属日本,只是日本人在研究樱花上比别人深刻、细腻、多彩,形成了独特的樱花文化。我们过于把樱花政治化了,让它载有太多的历史。樱花是大自然赋予人类共有的财富。
赏樱最好在湖上,湖水清澈,游船荡荡,河岸青翠,樱花绯红,那如织的人群,是一幅多么美好的生活画卷。
淡淡的烟火味道
□萧娟
时光老了,老在清晨的鸟喧里,老在院落的蔷薇架下,恍惚间,烟尘散尽,时光流转,依然是洁净清美少年。忆往昔浪漫似蝶,羽衣翩跹,花开花落,续上前世里一段未了之缘。
繁华褪尽远离喧嚣羁绊,越来越喜欢安静。择一处僻静角落,读书抚琴,静坐冥想,像一池小荷,饮清露、汲月华,兀自芬芳。 一个人的日子,漫步郊野,与自己内心对话。路边的草木葱茏翠绿,繁花似锦,空山寂寂,借一方墨色写山青水绿,天地无极。人与山、泉与树同栖天地,本不寂寞,彼此关照,便得欢喜,生命是一场与自己相逢的旅程。
夕阳西下,心如晴空人如春阳。尽享田园宁谧安逸,恋上日子里淡淡的烟火味道。世界万物皆是从无到有,从有至无,循环往复,无始无终。天地日月同根生死,互为因缘,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亦如是。
军 挎 情 结
□辛淑君
闲暇的午后,恬淡温暖的阳光洒落在窗边,我听着经典的老歌,悠闲的清理着自己的衣服,突然一个洗得发白的、四角卷曲着已经脱了线的军挎书包映入了我的眼帘,一种久违的感觉袭上心头,思绪一下子拉回到七十年代末的中学时代……
我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小学毕业后,我被分到离家不太远的翠微中学上学。当时的这所学校接收的有空军大院、海军大院、通信兵大院的一些孩子,在学校里,从学生们穿着的衣服颜色上,一眼就能分辨出是哪个部队大院的孩子。七十年代末,学生们没有校服,日常穿着都是朴素和单一的布衣、布鞋,肩上背的都是妈妈缝制的布书包。但爱美是人的天性,年轻气盛的少男少女也都追寻着属于那个时代的美。在当时如果谁要是能够穿上一身军装,背上一个军挎书包上学,嘿!那才叫一个“酷”,那才叫一个神气!
父亲是军人,后来姐姐也当了兵,穿军装、背军挎书包对于我来说虽然并不是一件难事儿,但那也是我从父亲和姐姐那里苦苦央求得来的,所以倍加珍惜。当我每天穿戴整齐,从院里出来的时候,看着周围同学羡慕的眼神,心里别提有多美了!而那些在大院周边居住的孩子,受这些院里孩子穿着的影响也不甘示弱,他们想方设法也要让父母到商场去买军装、买军挎书包。虽然是仿制品,颜色也不正,但能够得到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的父母会到北京最有名的王府井百货大楼,排上半天的队都不一定能买到,而那些穿军装、背军挎书包的孩子为了显示自己的神气,一身军装不分季节一年四季都穿在身上,即使是已经洗得发白、掉色,仍舍不得丢掉。
父亲的军挎书包和姐姐的一身军装,也是天天陪伴着我,幸福快乐的从初中一直到高中毕业……
一晃儿,三十几年过去了,回首往事,当年的那些少男少女虽都年近不惑,各奔前程,但我经历的那个穿军装、背军挎书包的学生时代却成为永远抹不掉的情结,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里……
桃花姐姐
(写给清明的桃花和永远两岁的姐姐)
□马淑琴
我只有一个姐姐
她的乳名儿叫桃花儿
母亲在世的时候
总说姐姐比我漂亮
头发很黑,睫毛很长
粉红的小脸儿
无论哭或笑
都似一朵桃花儿
一个桃花盛开的季节
一场病魔施法的
“桃花劫”
用灼人的温度
把姐姐烧成了一朵
无药可救的桃花儿
留在了盛开的三月
姐姐只活了两岁
姐姐永远两岁
埋她的地方
父亲种下一棵桃树
种下一世的痛
岁月把姐姐变成了花海
变成春天迷醉的景物
漫山遍野
我不知道哪一株是你
繁花一树
我不知道哪一朵是你
就把所有的桃花儿
都当成你 我的姐姐
如今,我老了
姐姐依然年轻
在无边的花海中
寻觅你的容颜
打捞你的笑靥
抚摸你含春的粉脸
拭去你长长的睫毛上
那一串晶莹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