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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当兵

2014-08-01 作者:徐四春 文/图 来源:劳动午报

1992年,我报名参军的时候,父母不知道,我偷偷拿了户口本自己去报了名。

  那时候,我在重点中学上高二。重点中学的学生,说起来很让人高看一眼,不过我可不是凭成绩考上重点的,我是特长生。说白了,我就是因为会几笔涂鸦混进了重点中学。我知道我不是读书的料,不过父母总说男孩子会有突然的大转变,比如谁谁的儿子,英语极差,一夜睡梦之后,如有神助,忽然狂热地爱上那些蝌蚪字,几个月内就成了英语尖子。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不知道从哪儿找来很多励志的书刊、感悟美文,让我每晚睡觉前阅读,希望我汲取精华,也在某夜产生飞跃性顿悟。 

  我不想让父母失望,可即使我竭尽努力,睡梦里却连小糊涂神也遇不上,我还是只爱画画。眼看着一年后要高考,我不知道将如何面对父母那失望的眼睛,于是我想到了参军。 

  报名的时候,我怕自己个子不够高,为了加点分量,就填写了自己的特长,边上的军人,让我现场画了一幅速写,没想到,就这样,我又被当作特长兵录取了。   部队首长到家里来的时候,妈妈哭的眼睛通红,爸爸沉默了半日之后,开了一瓶酒,说:“好,好,世上不是只有读书一条道。”爸爸有生以来第一次敬我一杯酒:“儿子你自己选择当兵,说明你也长大了,以后的路你靠自己走。” 

  新兵训练,是我人生里最艰苦也是最快乐的时光。王志是新兵训练时的队长,人高马大,每天大强度的训练,把新兵们弄得疲惫不堪,我们就琢磨着要报复一下他。有个消息灵通的新兵说,他和通讯连的马排长在搞对象。我们脑筋急转弯,写了一封信,上面只有一句话:“绝交!不要问为什么。”趁他上厕所的时间,放在他的位子上。等他回来,我们异口同声说,是通讯连的人带来的。看他甜蜜蜜拆信,而后脸色骤然变得苍白的样子,我们偷偷地笑。整个上午,他无精打采,神情恍惚,对我们的训练也放松了不少。正偷着乐呢,队部有人喊他去接电话。10分钟后,他一回来,突然大吼一声:“集合!”他脸色阴沉,用犀利的目光扫射着我们,突然呼呼笑了出来:“你们真不愧是我带的兵啊,咋连这把戏都跟我当初做的一样?”我们全体晕倒,原来这么严厉的队长,在做新兵的时候也跟我们一样顽皮! 

  新兵训练三个月后,我被分配在师部文化站。我所在的是工程兵部队,文化站经常要下基层,我分在电影组,制作一些部队生活幻灯片作为片头放映。下基层是艰苦的,我们不但要放电影,还要和基层战友打成一片,抡着镐子砸石块,每天都是一身泥一身汗。大概是从小家教过于严格,我很喜欢严肃活泼的部队,尤其喜欢下基层的生活。 

  在部队的日子,开始怀念坐在教室里上课,甚至课本里以前看着昏昏欲睡的内容,都真真切切地浮现在脑海里来。一年后,我经过自学,考上了军校。现在想来,如果不是去参军,我可能今生都与大学绝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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