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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04 作者: 来源:

  去灾区采访
  我签下了生死状
  □本报记者 陈艺
  2008年5月12日,四川省汶川、北川、青川等地区发生了大地震。消息传到北京后,各大媒体的记者都纷纷通过各种渠道,赶赴灾区采访。同行也打电话约我结伴进川,当我到报社请战时,被善意拒绝,原因是我没有灾难采访经验,报社担心我的安全。
  接下来的日子,我看到同行们纷纷从灾区一线发回的报道后,再看看本报刊发的都是转载报道,心里很不是滋味。郁闷了几天后,我决定休年假,偷偷进川采访。买好了睡袋、手电、战地靴后,才发现买不到机票,开往四川的列车也停运了。于是我想到了到杜家坎收费站,“蹭车”进川。那天我一大早就打车赶到了杜家坎,拦了20多个进川送物资的车队,都不同意我搭车。我于是把照相机挂到胸前继续拦车。这次成功了,对方给我开出的条件是要我随着他们到青川送物资,当随行记者。我满口答应,心想,只要同意我“蹭车”,啥要求都行。
  车队从北京要先到西安装物资,原因是当时的救灾物资成了抢手货,他们在北京没有备足救灾帐篷,是通过西安的朋友,在当地买到了一批帐篷。由于进川送物资的车队多,我们的车队经过20个小时才到达西安,大家没有休息,直接到货场装帐篷、羽绒服、米面等生活用品。一切就绪后,车队长找到我说,前方道路由于余震导致塌方,车队进不去,决定这次行动取消,想给我买张机票,让我回京。我谢绝了他的好意,并跟他说,我自己想办法进川吧。他问我怎么打算的?我说可以租个车,或者找个当地骑摩托车的,走小路进川。他说那你试试吧。
      我还真找到一个当地的“面的”同意带我去离西安最近的灾区广元,条件是3000元钱。我回到车队跟大伙道别时,队长黑着脸跟我说:“你还是回京吧,路上真的很危险。”但看到我很坚决,才跟我说实话,其实他们还是要去灾区的,只是担心我出意外,担不起责任。既然我进川坚决,要求我和他们签个抗震救灾志愿者的“生死状”。我一点也没有犹豫,当我在生死状上签字时发现,我是最后一个签名者,原来别人早就签过了。 
  我如愿地跟着车队到达了广元市的青川灾区,当天就向报社发回了灾区新闻报道。报社收到图稿后才知道我私自进川,并没有批评我私自行动,只是一再强调一定要注意安全,有困难随时跟报社联系。车队在灾区向5个受灾点送物资,三天后,车上的物资发完了,他们就要返京。我跟他们说我要继续留下采访,他们先是有点不放心,后来看我很固执,最后,中国移动公司的一位杂志编辑,还决定把她的一辆SUV留给我,大伙纷纷把水、方便面、香肠统统搬到了留给我的车上。这时,我的眼睛湿润了,语无伦次的说不出话来。临别时,这位女编辑跟我说:“有困难给我们打电话,15天以后,你必须回京还车。”
 
  当记者艰苦
  但我很迷恋
  □本报记者 盛丽
  做记者是我学生时代的一个梦想,但那时我对记者的理解,是光鲜和梦幻的。然而走出校门,成为一名记者后,我深切体会到,记者与艰苦二字,是密不可分的。
  记得2012年,我去门头沟采访一个山区邮递员。早上5点出发,然后一路驱车几个小时,来到这个山区中的邮电所。为了不影响邮递员的正常工作,采访是在他投递报刊、信件途中进行的。邮递员推着驮着报刊、信件的自行车,在蜿蜒的山路上走着,我则始终跟着他上坡、下坡,详细记录下了他工作中的每个细节,采访持续了整整一天,素材丰富,但同时脚和腿也感觉有些疼。在回城的汽车里,我本该好好歇歇,好有精力到家后马上写稿。但晕车的老毛病,使我回到家几乎是没有力气再写稿了。但新闻要求一个“快”字,慢了就成了旧文,于是我强打精神,很快写出一篇接近3000字的通讯。
  快,是记者身上必须具备的素质,每天我们都穿梭在不同的采访地点。手机时刻处于开机的状态,眼睛还会紧盯各种社会热点。可以说,几乎身上的每个细胞,除去在睡觉的时候,都是处在紧张的状态中。
  车上、地上;站着、走着;电脑、手机……这些不可思议的组合,足以呈现记者这个职业的工作状态。我们需要的不是美观,更不是舒适,而是要和时间赛跑。要适应各种环境,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一篇篇稿件发送出去。
  在记者圈,女孩子更多会成为女汉子。我每天工作几乎是素面朝天,总是背着一个大大、沉甸甸的双肩包,包中没有各种高级化妆品,但电脑、采访本、手机等采访装备一样不少。
      当记者几乎没有什么节假日可说,因为我们永远在路上,或者是在准备赶往采访的路上。记得在一个大年初五,我到一个消防队采访,结果原本的家庭聚会,只得放弃。坐上高高的消防车,我和消防战士们一起巡逻,用眼、用嘴、用心感受着他们、记录着他们。这一刻,我感到记者这个职业的自豪。 
  没有名利,但我每次接到采访任务,仍然保持着6年前刚参加工作时的兴奋。有时我也在问自己,当记者艰苦,是什么让你这么迷恋?答案很简单, 这些年,我无论是采访学校、医院、工地甚至是殡仪馆等都会发现,在不同的行业中,都有一群人在默默无闻地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发挥着正能量。而正是有这些无名英雄值得全社会去理解、关心、爱护,能够采访、报道他们,也让我更加喜欢记者这个职业。
 
  用恰当的文字
  把正能量传递出去
  □本报记者 孙艳
  又是一年除生日外,一个和自己有关的节日——记者节,又要到了。还记得去年的记者节,正好赶上我的阴历生日,这让我突然迷信了一把,觉得记者这个行当是老天爷早已为我安排好的,没有理由不好好珍视。
  这十余年来我一直坚守时政记者这一岗位。从最开始的热线小毛孩儿,到现在的跑口儿“老油条”,面对每天的采访、写稿,我觉得已经不是压力了。我5岁的女儿看到我写稿,常常会问:“妈妈,你的稿子永远写不完是吗?”开始我会回答她:“妈妈一会儿就写完了,写完就陪你玩儿。”现在我会回答:“对呀,永远也写不完。”
  是呀,畅想一下将来的我,正常的情况下应该会写到退休,而退休后,我可能也还会继续写点儿什么,对于习惯了用文字表达的记者来说,“写”或许是最好的表达。
  可能是性格原因,我写稿是个快手,有时候写稿的速度自己都觉得惊讶,特别是几个人合作的选题,只要约定好时间,我尽可能早交稿,不希望因为自己拖后腿,稿子先交了,才能给编辑留有充分时间,成稿的质量就会更高些。
  出稿快,其实也是锻炼出来的。年初上两会、年中科博会、年末文博会,我能说是报社目前比较资深的跑会记者。会议集中、信息海量、采写时间紧……这些令人头大的问题,最好的攻克办法就是要“快”!这十几年,这些每次都能累散架的会,我都顺利完成了任务,也成就了我现在不惧任何采访任务的胆量。
  其实,很多时候,很多稿子,好像有了很充分的采访,但等到开始敲字的时候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写,不是因为它难写,而是因为太想把它写漂亮了,特别是一个触动你心灵的人物稿件。
  战东林,大兴区一中田径长跑教练,常年带领学生训练,没年没节没假期;贴补学生伙食,把自己和爱人的工资搭进去;让妻子当助理教练,怀有身孕还带学生冬训,导致流产多年不育……那次采访,战东林着实触动了我,现在还能有这样的“傻子”?回去后,我迟迟没有落笔,生怕稿子写得没有他本人“傻”,感动不了读者。直到我仔细翻看采访笔记,让外表大大咧咧,但内心对每个学生都充满关爱的战东林,在我脑海中个性十足地站立起来后,我才打开电脑,顺畅地开始写稿……
  还有海淀培智学校的于文校长,用真心和心血在为智障孩子们赢得做人的尊严;延庆佛爷顶气象观测站韩文兴,一个人孤独坚守北京海拔最高的有人值守气象站二十余年……采访就是这样,你眼前的采访对象用心做的事情感动了你,而作为记者,你有责任用心把他的事迹描述出来,把正能量用最恰当的文字传递出去。
  采访的事儿多了,人多了,太多的地方留下了我的采访足记。我会告诉自己:“孙艳,坚持走下去,用心储存更多的能量,时间会告诉你,不白去倾听、不白去采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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