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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02 作者: 来源:

  “好好过日子”是他留给我最后的话语。我除了努力学习、工作,认真过好每一天,还能拿什么慰籍天堂里的会长?
  记住会长的话,
  “好好过日子”
  □刘利 口述
  □本报记者  余翠萍 整理
  我是2005年认识张小虞的,那会儿我老公刚给他当私人司机,由于见面的机会多,我们一家跟张小虞会长一家的联系很频繁。
  因为发自内心的敬重,我们一直称张小虞“会长”。他是中国机械工业联合会副会长、中国汽车工程学会第六届理事会理事长、中国汽车人才研究会名誉理事长、全球汽车精英组织顾问。为中国汽车事业奋斗终生的他,曾被媒体誉为中国汽车业的“形象大使”。
  张小虞毕业于清华,虽然工作很忙,但他热爱学习,几乎每次见面,他都会督促我要加紧学习,由于我从事的是给汽车厂提供密封胶的销售工作,他经常说,你要多读些汽车行业的相关书籍,有时候去书店,他也会给我买书,比如《汽车构造与原理实训》等。希望我们夫妻感情和睦,还会给我们买《家和宝典》的书。此外还不得不说他对我女儿妞妞的关爱。
      他常年出差,每到一地,就会给妞妞买一些当地纪念品,比如他去澳大利亚,就买了当地的雪地靴;去泰国,买了银制的小象。虽然东西不是特别贵重,但是那份心意真是让人感动。这些纪念品,我女儿至今还珍藏着。 他也经常给妞妞买书,像《十万个为什么》《中国儿童百科全书》等,至今仍摆放在妞妞的书架上。在我女儿心里,他是最可亲的“张爷爷”。
  这几年我工作繁忙,也是经常出差,拖着行李箱东奔西走,每到一地,几乎是什么都不想买,也不想带,因为觉得太累,这时候想想张会长生前每到一地就给身边人买纪念品,是多么的难得。
  让我最难忘的,还是他乐观的人生态度,他一生都喜欢花草,喜欢自然的美景,一到春天,就会叫上我们全家,去踏青赏花。我对季节更替和自然美景的热爱,也是因为他的熏陶。
  2011年,不幸的消息传来,张会长被确诊为癌症晚期,我们一家人都十分悲痛。但是他从来没有悲观抱怨,每次我们去看他,他都乐呵呵的,还经常给妞妞扎小辫,虽然我们内心很悲伤,但在他面前,都尽力装出开心的样子。2014年底,他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闲暇时候,我会自己驱车来到他的墓前,静静守着他,告诉他送我的书都熟读了,对汽车的构造有了全面的认识;告诉他妞妞在他的引导下越来越喜欢美术;告诉他我把日子经营得很好……怎能忘记,整个病中他没有悲观、没有沮丧,一个全身都被癌细胞侵袭了的病人,直到弥留之际,眼角滑下了对世界留恋的泪水。
 
  赵师傅虽然走了,但他的那句“干什么事都要做细,不能返工,要想着别人,不能给人找麻烦”永远铭刻在我的心里。
  师傅的话让我一生受益
  □王中山 口述
  □本报记者 李一然 整理
  又到清明。望着窗外枯而又绿的柳枝,我自然而然地又想起了我当学徒工时的师傅赵文成,想到他那时常对我说的一句话:“干什么事都要做细,不能返工,要想着别人,不能给人找麻烦。”师傅的话虽然并不深奥,但一直伴随着我,为我指路,让我少摔跟头,使我懂得了怎样做人、做事,推动我不断进步成长。
  1980年3月,我从北京电车公司技校毕业,分配到北京电车二厂保修车间钳工班当了一名学徒工,那年,我17岁。我在技校两年学的是汽车构造修理,基本都是理论。而当时电车二厂的公交车基本都是由解放牌汽车,钳工班的任务是给公交车制造油门拉杆、轴等零部件。造一个油门拉杆,首先要用钢锯将一根长钢棍锯到标准尺寸。锯钢棍,钢锯必须垂直,而且必须与钢棍保持90度,否则钢棍的断面就是斜的,而且钢锯要是不垂直还容易让锯条突然断了,弄不好会伤人。钢棍锯好后夹在台钳上,一手扶着钢棍,一手用榔头砸成一个直角的弯儿,再把弯儿砸扁,打眼。刚到钳工班时,我不会使榔头,经常砸手。
  钳工班8个人,我最小。当时50多岁的赵文成既是班长,又是我的师傅。到钳工班后,赵师傅便手把手教我使钢锯,使榔头,教我做油门拉杆。记得那时我们做好油门拉杆后,送到库房。库房有验收员,负责检查油门拉杆尺寸、质量。可是每次做好的油门拉杆送库房前,赵师傅都挨个仔细检查。按标准,拉杆只要尺寸没问题,库房就会入库。可赵师傅不行,还用手挨个儿上下胡噜胡噜,为的是检查拉杆上有没有毛刺儿,为的是防止拉着别人的手。 
  我给赵师傅当了近十年的徒弟,直到赵师傅退休。那时我和赵师傅可以说是师徒如父子。赵师傅除了教我做事做人外,还在生活上处处关心我,包括给我找对象。赵师傅光荣退休后,每年春节我们几个徒弟都到家去看师傅。2008年北京奥运会前,赵师傅不幸因病去世。赵师傅虽然走了,但他的那句“干什么事都要做细,不能返工,要想着别人,不能给人找麻烦”却铭刻在我的心里。
  1995年,我离开钳工班,调到公司组织部,从事管理工作。此后,我到过许多部门,当过科员、车队队长,目前在公交客五分公司十六车队任党支部书记兼工会主席。工作中每遇到难题,我都会想起赵师傅“干什么事都要做细,不能返工,要想着别人,不能给人找麻烦”这句话,并照着去做了。
  一晃,赵师傅已离开我们快10年了,每当想起赵师傅,我都会感谢赵师傅让我记住的那句朴实的话语,因为它让我不断进步成长。
 
  周一限行,乘地铁回家。因为错峰,早走了一会儿,地铁里空空荡荡,车载的电视反复播放着地铁涨价后如何咨询、怎样购票的画面:乘客买票后,美丽的售票员不仅站起来回答,还双手找零、递票,满脸微笑。那画面,瞬间在我脑海中定格,并快速回闪,勾人想起父亲幼时教我的那些“规矩”。
  父亲教我的待人之道
  □韩睿
  屈指数来,父亲离开我们已经13年了。可仔细回想,父亲留给我的规矩或者说待人之道历久弥新。 
  我是一个农家孩子,出生下来就逢多事之秋,1957年是整风反右,1958年赶上大跃进大炼钢铁,1960年又遭遇三年自然灾害,1966年我上三年级,正准备扑下身子认真学文化的时候,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又开始了。从此,十年浩劫,连骨碌带爬,没学过历史地理,16岁居然高中毕业。说实话,那纸文凭,在我心里一直轻飘飘的,虽然不至于轻于鸿毛,但也毫无斤两,至少那个年代,我没学过多少正经东西,包括礼仪和规矩。 
  不过,我的父亲很严厉,上过几年私塾的他,写的一手看上去还刚劲的毛笔字,关键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人也聪明,在乡间混,居然没怎么下过地,当过一段炼钢的产业工人,回乡后基本就是扒拉算盘珠子当大队会计。说实话,满打满算,对于农活,还没我这个十几岁的孩子吃的苦多。 
  也许正因为他好歹是个村干部,在圈儿里混,多多少少也有些见识,完全有资格教育教训我,以及我的弟弟妹妹。不消说,他的这些礼仪是约定俗成的乡规民约,也有他的发明创造,但绝对登得上大雅之堂,且毫不逊色。尽管有些老规矩已经与这个时代不相称,比如朋友见面,要先拱手,作为男人,要左手上右手下,左手搭在右手上。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由此而衍生出的各种规矩自然多数也还是受用的。比如为人斟茶斟酒,要左手扶壶,右手提壶,倒完之后放在自己跟前,壶口可以对自己,绝不能对着别人,否则就是不尊;比如端碗或者递东西,一定要用双手,接别人给你的东西时也必须用双手,否则就是不敬;再比如吃饭不能吧嗒嘴,挟菜只能就近来,不能拿着筷子盘里翻和挑,否则就很没礼貌,这些在我们现在看来是些细节的东西,但在从前却关乎教养大小与否。
  当然,父亲还教我如何才能与周围人舒适相处。比如,街坊有事要主动上手,帮着推个车,拉个磨,挑个水,见难相帮,见危相助,有米送米,有盐给盐。别忘了,那可是“瓜菜代”的年代。比如谁家盖房子,和泥抹墙,一定要拿着铁锹瓦刀等家伙什儿上赶着去帮工。再比如告诉我“红事叫,白事到”,有人家结婚,要等着上门来请;乡里乡亲病故,要主动去帮忙、随份子、不吃饭。那应该就是乡间的文明义工。 
  与此同时,老人家还告诫我,要本分,干活不偷奸耍滑,领东西不多吃多占,不地道的事儿不干,违反纲常伦理也即不道德的事儿不干,违法的事儿就更不能干。他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如果不规矩,不仅丢门风,而且没尊严。这些礼仪和规矩,拜他老人家所赐,让我一生受用不尽。
  所以,当我后来走在城市里,尤其是空气中弥漫着浮躁的地方,比如在单位里看到有些人开了灯不关,洗个手哗哗开着大水管,吃饭时剩下少半碗米饭,就看不下去,除了随手去关,还忍不住说,当然,会因人而异,或者说几句,或者调侃下,或者讲段子。
  文明靠培育,习惯靠养成。半个多世纪过去,老爷子的那些老规矩,现如今叫礼仪,也成了我与人相处的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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