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救民 行胜于言——首都中医职工的创新故事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医药学是中国古代科学的瑰宝，也是打开中华文明宝库的钥匙。中医事业在新时代迎来了传承发展的大好时机。在首都北京，有一批默默无闻的中医人，他们不求名利，只求将中医药这门中华绝学发扬光大，他们在中医事业领域孜孜以求，他们用自己精湛的技艺服务百姓，赢得了中医济世救民的口碑。在行医制药的过程中，中医职工有怎样的所思所想？中医创新的路径究竟该落在哪里？本报记者对工作在一线的中医人进行了走访——

罗素兰（航空总医院中医骨科主任医师）
手法求精 医道求诚

　　“上世纪50年代那会，我经常会看到家中来来往往的各种各样骨伤病症患者，经过奶奶的诊治，都痛苦而来，高兴而去。当时我觉得很神奇，希望能跟着奶奶学习，做一个像奶奶那样的人。”谈及自己从医的初衷，今年66岁的罗素兰自然回忆起自己的奶奶——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类项目“罗氏正骨法”第五代传人罗有明。

　　成长在中医世家的罗素兰，10岁起就做了奶奶的小助医，年纪虽小却做得像模像样，得到了奶奶和父母的赞许。在家人的教导与鼓励下，罗素兰下定决心要掌握罗氏正骨医技。于是，她总会利用业余时间做好医助的工作。1975年，罗素兰进入中国医科大学航空总医院中医骨科工作，1993年经北京市中医管理局考核确定为罗有明名老中医的学术继承人。

　　罗素兰告诉记者，学习罗氏正骨法，手法好关键在于勤。“ ‘手摸心会’是通过手下的感悟来体现手法检查、诊断、治疗的特色。‘法从手出’是诊断后的治疗手法选择配伍的应用，配伍恰当，事半功倍。”通过40余年临床实践，罗素兰总结出了“罗氏正筋八法”。“这是对于骨折之外的一种病症，比如四肢关节的骨错缝等损伤，它有着立竿见影之效。这需要坚持不懈的努力，才能达到手法熟练巧捷，服务于患者。”罗素兰说。

　　有一次，一位急性腰病女患者，被999急救中心送到医院，平车推入诊室后，罗素兰通过手法检查，诊断其为腰椎关节错缝。“很轻的手法碰触患者伤处，也会痛苦呻吟。基于这种情况，我就先用柔和揉顺手法舒缓局部肌肉痉挛……经过一系列手法，在很短的时间内，患者就可以下地走路了，蹲起也没有问题。”罗素兰说。当时诊室附近的病人们看到都觉得很神奇，患者和家属连声道谢，罗素兰回答说，“为患者诊治是我应该做的，这是一个幸福的职业。”

　　记者了解到，罗素兰还兼任北京市中医管理局科研项目“罗有明名家研究室”负责人工作，通过对罗有明几十年诊疗经验搜索、整理，主持编纂了《罗有明医案集》，并且正在拍摄与书籍配套的录像资料。“这是对奶奶职业生涯的总结，也是一本针对临床医生的工具书。”罗素兰说，“我们希望以此来传承中医文化不流失。临床工作和文化传承齐头并进，才能惠泽众生。”

　　除了医术上的影响，奶奶在家免费为贫困患者诊治不图名利的医德也一直影响着罗素兰。罗素兰共带过100余位徒弟，手把手讲解示范，把全部技术无私传给徒弟。其中一位徒弟、中医骨科助理医师郭风伟说，“我看到老师不仅让每一位患者受利罗氏正骨法的疗效，还让患者感受到医者高尚的医德，我也会像老师一样去对待患者。”

　　罗素兰表示，“医无止境，有医德心才不会浮，法高才会艺精。”

　　□本报记者 唐诗/文 彭程/摄

胡慧（北京中医药大学东方医院针灸科主任）
手握银针三十年 心手相师自出奇 　　3月7日下午2点，位于北京中医药大学东方医院针灸科的诊室中，胡慧主任又开始忙碌了。只见她熟练地拿起一根根针，专心地为病人进行手法治疗……提到针灸临床，胡慧坦言自己已经接触这个专业将近30年。在个漫长的日子中，她也感受并且实践着针灸治疗的传承和创新。

　　1988年中医专业本科毕业的胡慧被推荐读研，更让她感到幸运的是将师从中医名家杨甲三教授。在硕博连读的5年学习中，胡慧不仅学到杨老师精湛的医术，更体会着老师身上深厚的医学思想和高尚的医德。1993年胡慧博士毕业，开启了自己的行医之路。

　　对疾病“分经分期”施治是胡慧跟随杨甲三老师学习时很重要的体会，在实践中她也传承着这个治疗原则。春节前，针灸科室来了一位面瘫患者。和普通的病人不同，患者已经怀孕36周。因为是特殊时期，用药受到限制，所以病患考虑通过针灸来治疗。

　　了解过病情后，胡慧结合杨老师“分经分期”施治的理念开始进行针灸治疗。发病开始时期，胡慧主要将针用在耳后的风池穴等穴位；在恢复期，她又加强面部穴位的用针。在这个过程中，胡慧还不忘对病人进行心理安慰。很快病人的耳后疼痛得到缓解，慢慢地口歪眼斜的症状也得到基本恢复，顺利进入产房。

　　除去传承杨老师“分经分期”的理念，“针药并用”也是老师留给胡慧很深的体会。在多年的临床实践中，胡慧也结合自己的思考将中药外治和针灸结合起来，这其中就包括“药罐”治疗。

　　在临床治疗中，胡慧常常会接触到纤维肌疼痛综合征这类病人。“他们全身多处骨骼和肌肉很疼痛，而且伴有比较明显的睡眠不佳、易疲劳等其他症状。”胡慧介绍，“全身都用针肯定是不切实际的做法。”怎么才能用最少的针帮助病人解决最大的问题？经过思考，胡慧决定实践中药外用和针灸疗法相结合的治疗方法。于是，在2007年，在她的带领下，针灸科开始开展药罐治疗法。

　　和大多数中医拔罐使用的玻璃罐不同，煮药罐用的则是竹罐。这些竹罐通过放在草药汤中煮沸后才可使用。“我们买来最大号的电饭锅，配好药方，然后每天一大早开始煮药罐。”胡慧说道。

　　如今这样用心的治疗，在实践中表现出了不错的效果，帮助很多患者恢复了健康，这让胡慧感到很欣慰。

　　“针灸这个专业源于实践，离不开临床，脱离了就会枯竭。”在胡慧看来，针灸医生不是简单的针灸操作师，“我们要传承中医的医学理念和知识，同时也要善于思考。不要机械的操作，要的是不断通过临床发现问题，思考并且挖掘出解决方法，这才是对中医最好传承。”

　　□本报记者 盛丽 文/摄

汇海（北京汇海中医医院创办人）
传承要务本 创新必临床 　　“现在中医院的学生在西医院学习临床，而且中医院开西药的情况太多。长此以往，不利于中医传统的发展？”北京汇海中医医院的创办人、北京中医药大学中医临床特聘专家汇海对记者说。作为一名老中医，汇海对中医药的感情很深，对如何发展中医、如何将国医传承下去，汇海大夫有不少建议。

　　今年69岁的汇海大夫，在中医行当干了一辈子，最近又带本科生、硕士生学习临床门诊。1994年，汇海大夫被中国中医研究院（即中国中医科学院前身）聘为副主任医师、副研究员。1996年被北京中医药大学聘为名誉教授，在东方中医院工作。2017年，他被聘为北京中医药大学中医临床特聘专家。

　　记者一走进汇海中医院的大门，就看到挂号处贴着一张提醒，告知各位患者，汇海教授在每周三都会在国医堂问诊并作为特聘专家为北京中医药大学的本科生、研究生授课，所以周三汇海教授不在本院出诊。

　　汇海介绍，每周三，他一边在国医堂问诊，一边带还在学校就读的本科生和研究生。学习方式就是孩子们在他问诊时观摩学习，从中学习经验。只要学生肯学肯问，他愿意将自己常年的总结经验传授给他们。“我看病靠的是三个手指头把脉。我认为，中医的治疗手段以传统的‘望’‘闻’‘问’‘切’为核心。纯粹的中医，应该以传统的问诊手段，用汤药、针灸等治疗手段来看病。而现在不把脉就开药的中医医生太多了。开药和诊断都依赖仪器出来的各种数据。这在我看来都不能叫中医。”汇海将自己总结出来的脉象整理成文字，他告诉记者有机会打算出书，让更多的人了解中医理论的精妙。

　　“现在一上来就开单子的大夫太多。中医院用西医的手段来诊断，有些甚至开的是西药。纯粹的使用中医手段来治病的中医并不多。真正倡导中医的医院也不多。中医受到抑压，对于中医的发展不利。”汇海说。

　　在汇海的影响下，几个子女、孙子女都在学习中医药。“我两个儿子，都是中医大夫。一个儿子在外开中医诊所，另一个在我这里问诊。两个孙女都从中医大学毕业。去年大孙子又考上了大学的中医药专业。我影响其他人还需要时间和精力，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将中医传承下来。要是挣钱，还是西医，但是我坚持让孩子们学中医，做中医。”

　　汇海表示现在的中医教学也存在一些问题。“首先，传道授业的教师没有中医临床经历。都是从学校毕业直接任教，擅长做学问，临床经验少。第二，学习中医的学生在大学学程期满之后就要去医院‘规培’3年。学生自己联系医院，能联系到什么医院都可以。学了好几年的中医，大部分学生却去了西医医院。3年之后，怎么还会中医呢？ 第三，即使学生去了中医院，但是中医院也开西药，也用西医的检查方法。几年之后，这些孩子也都不会把脉了。”

　　汇海认为，要真正发展中医药，就要追本溯源，让纯粹的中医有话语权，改变现有的管理机制。“组建以倡导中医、从事中医诊疗的医生为主的领导班子管理中医院。让学习中医，从事中医临床医学的教授来负责中医院校的人才培养。这才是真正的重视中医，从源头发展中医药。”

　　□本报记者 李婧

李云飞（知春东里卫生站站长）
“老中医”是个80后 　　提到中国医学的传承者和践行者——中医师，人们总是下意识地认为，年纪越大的大夫经验越丰富，医术越高明，只有老中医才能悟出中医的精髓，望闻问切，妙手回春。

　　其实也不尽然。到海淀区双榆树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知春东里卫生站采访李云飞之前，就早有耳闻，近年来他早已成为众多患者热捧的对象。可是一见面才知道，这位“老”中医，医术老练，竟是个80后。

　　眼前的李云飞说话不急不缓、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浓浓的书卷气，颇有老中医的成熟与自信。和大多数大夫的从医经历相似，今年36岁的李云飞在攻读完本科和硕士之后被招聘到海淀区双榆树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工作。

　　他进入中医之门还是受到了家人的影响。小时候到舅舅开的诊所里，看到就诊的患者很多。舅舅医术很好，在患者的口碑甚好，好多患者都是慕名而来的。舅舅的这份尊重，让他觉得这个职业很高尚。当时报考大学的时候，他不假思索就选择了中西医结合专业。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云飞觉得自己对中医更感兴趣，研究生时专修了中医。攻读期间，别人看医书晦涩难懂，他却看得饶有兴味。“中医诊疗是个奇妙的过程，越学越痴迷。”他被传统医学的魅力深深吸引。

　　“在我看来，西医研究的是微观，中医则是宏观，治疗手段很多。”李云飞打了个比方，就像头晕，在西医没有发现器质性的病变，但病人就是不舒服，中医就会考虑用一些补气活血的方子，结果没过几天，病症没有了。这就能看到中西医的不同。

　　望闻问切，切是基础。脉络的强弱、张弛是辨别脏腑功能的关键。李云飞一边看书学习，一边思考其中的奥妙。“想要准确把握病人的脉象，手上的功夫很重要。”为此，他每天都抱着沙包练习指力，练手的敏感度和灵活度。常常练得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疼痛。舍友笑他已经“走火入魔”，他却乐此不疲，直到把沙包里的石子全都揉碎，手上血肉模糊。这是功夫，也是毅力和信念。

　　在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打交道最多的是患有慢性疾病的老年人。按理说，李云飞会给人年轻、没经验的印象，但事实并非如此，长期找他看病的患者很多。做签约医生，他受到病人的信赖，多年的医疗关系，让他和很多病人成为了忘年交。

　　姜奶奶，今年83岁，一直找李云飞就诊。2014年，突然有段时间，姜奶奶不来了，李云飞很纳闷，趁着中午午休，跑到姜奶奶家中，发现她脑溢血了，卧床不起。知道情况后，李云飞利用个人休息时间，每天到奶奶家里，给她扎针灸，做康复训练。一段时间后，姜奶奶站起来了，还能下楼了……

　　“其实患者来就诊，他们内心是相信你的，也是依赖你的。但是有一点，作为医生的我们一定要有同理心，站在病人的角度去想这些问题。患者自然而然就会遵医嘱了。”李云飞说。

　　工作后，他不仅为辖区的病人看病，还积极报名参加各种义诊活动。2012年7月，他随市医疗队来到西藏那曲、日喀则，忍着严重的高原反应，为那里小学的孩子们筛查先天性心脏病、为百姓检查是否患有白内障。看到当地的医疗条件差，他把带去的听诊器等医疗器械全部捐赠给了当地的医疗站。

　　“我从没有把它当作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作为一名年轻的中医，进入这个领域，就好像进入了另外一个广袤的世界，慢慢咀嚼细细品，回味无穷。”李云飞说。

　　“中医学浩瀚无边，博大精深，一辈子都学不完。”热爱中医的李云飞一直有个“中医梦”，想要深入地挖掘中医的治疗优势，为更多病患解除痛苦。

　　□本报记者 白莹

张冬梅（同仁堂安宫牛黄丸“非遗”项目传承人）
三克药丸 责任千金 　　有一颗小药丸，它被中医奉为救命“神药”，这颗有着二百多年历史的药丸，时至今日依然沿袭着传统的手工制作技艺，它就是中药“温病三宝”之首的安宫牛黄丸。而制作这一颗颗救命丸的就有安宫牛黄丸“非遗”项目传承人张冬梅。

　　她17岁进同仁堂，如今手工搓丸一次成型率可以达到百分之百。然而，刚进厂当学徒的时候，她可没有这么牛。说起如何从学徒成长为传承人，张冬梅说：“我是接我母亲的班，和中药传统制剂之一的丸剂打了36年的交道。”

　　丸剂是中药传统剂型之一，小小一颗药丸，包含了十余道工序：研配、合坨、制丸、内包、蘸蜡、打戳、外包……张冬梅说，别看有的工序简单，这里头每一道都有门道。

　　记得刚进厂时，张冬梅从学徒做起。实习“轮岗”的一年间，制剂、研配、合坨、制丸，她对厂里各车间的工序都有了全面的了解。

　　也巧，张冬梅实习期间，正赶上制剂车间“搓安牛”。她说：“师傅说我很幸运，很多人来实习，都没赶上。那会儿订单不多，一年也就几千丸的订单。而且都是纯手工，搓‘安牛’其实跟包饺子一样，我搓了一个月的‘大条’，按重量分份儿，再把一份揉面团，打成条，把条放在‘搓板’上压出丸。”

　　搓大条，别看容易但很有讲究，均匀度、光泽度都有标准。“那会儿，我觉得自己搓的差不多了，师傅一看，揉回面团接着搓，泄气急了。”张冬梅说，看着别人搓板出丸，觉得有意思，就跟师傅说想去试试。“记得那会儿吃午饭，我第一个吃完，然后跑回车间，开练搓板。结果更是不成。”最后，三个月的制丸车间实习期过后，张冬梅一项都没合格。

　　一年后，张冬梅被分配到包装车间，裹金、包玻璃纸、扣皮、蘸蜡、打戳、外包……一干就是8年，基本上手艺都学到手了。由于工作出色，被调配到制丸车间。这下子，张冬梅乐了，终于可以接触到制作“安牛”的机会了。

　　她还记得实习时，打条是她接触“安牛”的第一道工序，但是并没有合格。张冬梅笑着回忆说，“那会儿我打出来的条都不是很满意，后来就天天回家搓面去，那阵子我们家天天吃面条。”

　　“越难干，我越得练。”在过了打条关之后，张冬梅有机会开始学习最关键的搓丸。“一开始我自己还不敢，有点害怕，怕自己搓不好影响工作进度，后来别的师傅搓丸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称重差，斜眼偷瞧，看人家怎么搓的。天天去搓，天天练，后来终于干了一段，让我上手了。最高的时候同时搓过八根。”

　　由于搓丸对力道的要求极高，张冬梅每天都要重复一个动作：胳膊端着，腰得挺直，这一天下来，腰酸背疼成了常态。

　　功夫不负苦心人。2005年前后，同仁堂亦庄分厂成立，干活踏实、技术全面的张冬梅被任命为“安牛班”班长。但她并没有骄傲，而是带着班里的人把好自己的这道关。

　　上任后的张冬梅，觉得肩上的担子更沉重了。张冬梅常说：“咱做的是救命的药，你一个人差不多，十个人差不多，那就差远了，救命药还能救命么？来不得半点马虎。”

　　36年间，张冬梅在制丸车间练出了一身手艺。退休后，她被返聘，现在带徒弟。为确保“手工搓丸”这一同仁堂传统手工加工技法能够很好地传承下去，张冬梅将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班组职工。她不仅将操作要领、注意事项等细致地讲给大家，而且手把手地指导职工们练习。

　　按照张冬梅教授的内容，班组职工在实践中细细体会着这其中的门道。经过刻苦练习，目前，“安牛班”的全体职工已经都能够掌握这项技术了。

　　几年来，“安牛班”的成员以争当“全能操作手”为荣，通过换岗学技术、练技能的方式，全面提高了岗位操作技能，很多人先后考取了中药固体制剂中级工、高级工和技师的职业资格证书。

　　采访结束时，记者礼貌地握了一下张冬梅的手，厚实且粗糙。不由自主多问了一句，她却轻描淡写地说：“我们都这样。”只见一双指尖有老茧、布满深深掌纹的手，就是这双手做出了同仁堂的拳头产品——安宫牛黄丸。她每天重复着研配、刷油、称药等一道道工序，药丸的黄褐色已经沁入了她的掌纹间，如同历代同仁堂人始终恪守“炮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的古训，早已刻在她心中。

　　□本报记者 白莹

密云区大城子镇卫生服务中心中医馆
扎根山区 悬壶济世 　　大城子镇距离密云城区约30公里的距离，地处山区，交通虽有不便，但每天到镇卫生服务中心中医馆就诊和做针灸理疗康复的病人却特别多。“一般情况下，中医门诊每天要接诊40多位病人，另外还要接待几十名患者进行理疗康复。”中医馆中医师胡德印告诉记者，人多的时候，这里单日接待病人可达近百人，这对于一个山区基层卫生服务中心来说，数量绝不算少，尤其是，该科室仅有两名医师。

　　“中医药是我国传统的文化瑰宝，千百年来一直受到广大群众的信赖。”据了解，密云区大城子镇卫生服务中心中医科成立于2009年，近两年又以创新工作室的形式成立中医馆。凭借医生们精湛的医术，这里的中医诊疗康复远近闻名。

　　“都说我的面瘫康复不了了，没想到来这进行了两次针灸，就好多了。”70多岁的病患李大爷曾辗转多家医院治疗面部神经炎，但效果都不明显。后经人介绍，慕名来找大城子镇的中医馆。“这类病患由于就诊时间过长，其实是很难完全康复的，但通过针灸和服用中草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善病情。”胡德印医生的话给了“李大爷”信心，于是连续两周，他都乘坐近1个小时的公交车，专程来做理疗。

　　大城子镇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二层，一间35平方米的理疗室里，躺、卧、坐、立着十几名患者，分别进行着拔罐、针灸、牵引等中医治疗术，在接受采访前，胡德印逐一将他们安排妥当。“忙的时候，连水都喝不上。”由于病人络绎不绝，采访一次次被打断，胡德印医生不急不躁，处理好正在理疗的病患，又开始耐心的询问起门诊病人的病史。对面坐的女医生果冬雪也一样从容淡定。

　　在小小的诊室里，四面墙上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锦旗，“医德高尚暖人心 医术精湛传四方”，“以病人为中心 以服务树信誉”……在密密麻麻的锦旗当中，有赠与胡德印医生的，也有赠与果冬雪医生的，似乎每一面锦旗背后，都在讲述着一个医者仁心的故事。也是从这些锦旗中看出，前来就诊的病患不仅仅来自当地，来自密云区和北京市范围内，还有很多病人来自周边河北省，乃至吉林省部分地区。

　　“是病患们的信任和托付，让我们坚持用精湛的医术，服务于他们。”果冬雪告诉记者，她的老家就位于大城子镇，在这里为父老乡亲看病，她觉得很踏实。陆陆续续前来问诊的病人跟两位大夫之间，像是旧相识一般，亲切自然。

　　除了为各地慕名而来的病患诊疗外，密云区大城子镇卫生服务中心还积极开展中医“五进”工作，即：中医进村卫生室、中医进家庭、中医进校园、中医进机关、中医进大集。“我们以公益义诊的形式，宣传和普及中医诊疗和中医养生知识。”果冬雪回忆，在一次进校园活动中，学生们饶有兴致地询问关于拔罐的相关知识，她都耐心讲解，希望通过自己传播和传承中医文化给更多的人。

　　□本报记者 王路曼 文/摄